【巍生】就算罗浮生无所不能,他也不擅长和沈巍分手

本文又名《论贿赂月老的重要性》

有面景/景面出没(讲真的我分不清他俩攻受哎)

 【就算斩魂使无所不能,沈巍也并非什么都会】  后续

 

我来写后续了,也许小可爱已经忘记这篇文了🌚🌚怪我自己太懒了

 

很感谢喜欢我文的小伙伴们,请你们吃糖🍬

 

也许有点三生三世的味道,一点点。

 

今日甜度:白水清茶,冰糖雪梨

 

罗浮生是天庭最年轻的战神,玉帝最器重的将军。

当然,这都是在罗浮生死后才知道的。本想着去了那地府,或许还能偷偷摸摸地看一眼那人,没成想却上了天。虽然到底是自己先背弃誓言,忘了个干净,但罗浮生心里还是想在喝那孟婆汤前,看那人一眼,最后一眼,各种意义上的。

只是如今这最后一眼也用不着了。

 

“生卿,此次下凡渡劫,可有所悟啊?”玉帝端坐于凌霄宝殿上,自成一股威严。仙娥立于两侧,却是连宝扇也静止了。

罗浮生立于殿中,举手作揖,“回陛下,臣愚钝,所悟甚微。”

 

“生卿,但说无妨。”

 

罗浮生将背脊挺直了几分,声音端的是不卑不亢,“臣所悟,大抵是遵循本心。世人不过数十载命数,在神眼中,皆如蜉蝣。但世人不论善恶,七情所使,六欲所終,竭尽全力于数十载塑造一个永恒。多数人感慨其一生碌碌无为,无甚建树,于我看来,他们其实乐在其中,凡俗的柴米油盐之类,每日需倒腾些不同的花样,那嬉笑怒骂却是为生活增趣。再者说,数十载后孟婆汤,谁还记你前尘往事,今生该如何便如何,爱了便是爱了,恨了便是恨了,我的便是我的。天上的日头虽好,清心寡欲个数万年十万年,今日你请我喝酒,明日我看你下棋,我却不是这么个性子。”

 

语毕,玉帝沉默良久。罗浮生仍持作揖状,虽是外表如此,其实心里早已暗下决心,等玉帝这一顿斥完,便自请削神职,入凡间,寻一人。

 

两人在宝殿上僵持着,天庭那本就稀薄的空气又少了些。最终是玉帝的一声冷笑打破僵局,“呵,生卿当真是过谦了,如此怎么会是所悟甚微。比之下凡前与我那一番话,可是提升了许多境界。罢了罢了,本来也没指望你下凡渡劫便改了心意,月老的红线终究是横在中间的。那斩魂使也算是半神,你心慕于他并非不可,只是这第七重天,生卿还得守着……”

 

——————

罗浮生从小养在玉帝王母身边,三百岁时奉命镇守第七重天。

数万年前,天界始建,根基未稳。彼时魔君野心勃勃,率部下直犯第七重天。

罗浮生虽天赋异禀,修为高深,终究是缺少历练,心计不敌,与魔君于第七重天对峙。

 

“呵,那老头有甚厉害的,大多倚仗他那军师罢了。”

 

魔君有一军师,黑袍加身,面具遮面,一把长刀暗芒流转。罗浮生瞧着面具下那双深若幽潭的桃花眼,总觉得应该是个稚气的模样,眼底乖戾。

 

“疯了罢。”罗浮生一巴掌拍上脑门,不疼。

 

九十九日后,魔君败于罗浮生,其部下为天将所降。自此,魔道陨落,仙界渐昌。

 

玉帝欲赏于罗浮生,罗浮生却不见得有多高兴,直到玉帝允了他能随意往返天界地府,大将军脸上才绽开笑容。殿上的玉帝只无奈摇头,却是纵容。

——————

九泉下,黄泉路,路幽暗,暗鬼嚎。

“孽畜,已是鬼魂,仍要为祸他人!”暗沉的声音随刀锋破空而来,带着不容质疑的严厉。同时响起的,还有鬼魂凄厉尖锐的嘶叫,不甘心。

 

“早听说这黄泉路上有恶鬼游荡,没成想这恶鬼怨气如此大,连他人魂魄也不放过。啧啧啧~”

罗浮生踩着上扬的声调,悠悠地走在黄泉路上。

 

斩魂使转身便看见他手上那盏灯,即便是柔淡的光线,仍然与这昏暗冰冷的黄泉路格格不入。

 

罗浮生走至斩魂使面前停下,显摆似的转着那夜明珠。夜明珠的光打在斩魂使冷硬的面具上,倒是平添了几分柔和。

 

“军师,好久不见啊。士别三日,该是日如三秋呢。”

 

斩魂使微撇过头,避开那白光。他不喜黄泉路上突兀的光,也不喜面具下嘴角上扬的弧度。

“将军莫要开玩笑。不知将军前来,可有要事。”

 

见着斩魂使轻微的动作,罗浮生转夜明珠的手顿了顿,终究是对黑暗的恐惧战胜心中情感,没舍得将那唯一的光亮熄灭。

 

“自然是有要事。”罗浮生将手中夜明珠放低了些,郑重点头,“我是来感谢军师的。若不是军师的好计策,我恐怕还得与那老头子僵持许久。”

 

斩魂使的目光落在那双桃花眼上,一字一句地开口,“将军言重。你我本是各取所需,我鬼族受迫于魔族许久,我不过是尽了鬼王的本分。助于将军,却是最便利的选择。”

 

声音板正,不掺情感,一笔一笔的账算得清楚。

 

“嗯嗯。”对方神情淡漠,罗浮生却笑意更深,“我听说,修魔之人,不得入轮回,死后再无来世。当初不少鬼族人在魔族压迫下修了魔道,那些人,怕是连个魂也找不着了吧。”

 

虽是隐在面具下,罗浮生也能感受到斩魂使不自然的神色。特别是那眼中一闪而逝的厉色。

 

“将军聪慧,博文广识。某有些事需得亲自处理,便失陪了。将军请便。”

 

黑衣隐于黑暗。

 

罗浮生摆摆手,判官这才捧着他那簿子走到罗浮生面前,躬身行礼。

 

“将军大驾光临,小的有失远迎,请将军恕罪。不知将军召小人前来,所为何事。”

 

言辞恳切,情感真挚,配上那颤颤巍巍的身形,当真是愧疚得紧了。

 

罗浮生虚扶一把,让判官站起来,面上是客气的笑,语气也是温和,“判官不必如此客气。我找你来,不过是想了解一些你们那位鬼王,也就是斩魂使。”

 

“这……”判官面露难色,捧着簿子的手抖得更厉害了。

 

“无事,”罗浮生安抚地拍了拍判官的肩,“我与你们斩魂使也是共同御敌的交情,如今是想多了解些,好交个朋友。不过是了解些爱好兴趣之类无关紧要的事,判官只管说便是了。”罗浮生放在判官肩上的手,力道又重了些。

 

“哎,哎,”判官这才稍微稳了手,翻开簿子一一道来。

 

“我就说我怎么来了许多次都没找到人,原来是去凡间了……”

罗浮生小声嘟囔,惹得判官不住地瞟,生怕自己说错了话,惹了这位大神。

 

“将军,您说什么,小人方才,未听明白。”

 

“无事。你方才说,你们斩魂使常年在凡间捉拿私自出逃的鬼魂,每月既望(每月十六)方回地府?”

 

“回将军,正是如此。虽地府一向看管严密,尽心尽责,也总有些鬼魂厉害得紧,不愿入地府潜逃人世,这便需要大人出手才行。”

 

“凡间。哼,要不是玉帝那老家伙拦着,我早去凡间了……”

 

这会判官却是听清了,只在心里道,“早听闻玉帝对这罗浮生将军十分溺爱,如今确是见识到了。”面上却只能讪讪地赔笑。

 

——————

黄泉路上死寂一般。没有夺人魂魄的恶鬼,没有喋喋的嚎叫,甚至连游荡的鬼魂也不见了踪影。

 

斩魂使一步一步走得谨慎,握紧了手上的刀。

 

“咻——”一把剑,光华粲然,显然是带了十成十的灵力,直逼斩魂使面门。

斩魂使以刀格挡,接下一击,被反冲之力带得后退几步。

 

“厉害厉害,斩魂使智勇无双,武力也是丝毫不逊。”

 

罗浮生显出身形,依旧是一盏夜明珠,在掌中流转。

 

斩魂使微微蹙眉,周身气势凛冽,“不知何事得罪了将军。”

 

罗浮生伸手召回佩剑,见斩魂使周身气势又强了些,淡淡一笑,将佩剑收于无形。

 

罗浮生一只手欲拍上斩魂使的肩,却见斩魂使离得更远了。罗浮生也不恼,手一转扶上斩魂使的衣袖,隔着面具,嘴角绽开弧度。

 

“斩魂使不必紧张,既然双方话都以说清楚了,那咱们也算是有些交情,我不过是想找斩魂使切磋武艺罢了。”

 

“将军修为高强,既是在天界已无敌手,我地府更是无人能敌了。”

 

斩魂使挣开罗浮生抓着衣袖的手,周身气势却收敛了许多。

 

“斩魂使过谦了。斩魂使的修为不见得就比我低。”

 

自此,每月既望,罗浮生都要在黄泉路上与斩魂使切磋一场。当然,刚开始只是罗浮生单方面出招,斩魂使出于防卫进行格挡。在罗浮生数百年如一日的坚持不懈下,斩魂使或许终于不堪其扰,与其过招一场,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。

如今,这二人已经能在打完一场之后坐下来聊聊天,他拿出仙酿,他拿出凡间的吃食。虽说二人不用进食,也是图个消遣。

 

“沈巍,这凡间的吃食可比天上那些个仙露仙草够味多了,尤其是这个,这个……”

 

见罗浮生一手拿着吃食,一手指着某个圆状物,却叫不出名字。沈巍眼角带了笑意,却还是淡淡地开口,“生煎。”

 

“对对对,就是生煎,就属这个最好。沈巍你下次多带一点。”

 

如今沈巍已经习惯了罗浮生如此称呼。

 

那月既望,罗浮生照例等在黄泉路边,却迟迟不见那黑色身影。判官召来问了数次,只得到“斩魂使大人在凡间遇到些事情,耽搁了”的回答。

 

既是耽搁了,那便还是会回来的。罗浮生蹲在路边,百无聊赖,地上的石子大概都数了个遍,终于见得一身黑衣缓缓而来。

 

罗浮生心下一动,“沈巍”二字便脱口而出。

 

那身黑衣明显顿住了,继而猛地抬头盯着罗浮生。

 

本来并未意识到有何不妥,可当对上沈巍的视线,罗浮生心底一片震惊。斩魂使向来古井无波的眼睛,被不可置信,迟疑,急切,隐隐的期待充满,生动异常。

 

“我不会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吧?”罗浮生心底打鼓,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被那双眼睛吸引。

 

期待散去,迟疑散去,所有的情绪一一散去,那双眼睛还是黑若幽潭,不辨喜怒。

 

也是那天,斩魂使与罗浮生认真打了一场,酣畅淋漓。

 

“沈巍,这个名字我是无意间从判官那听来的,我没有其他的意思。只是听说这是你凡间的名字,觉得甚好,便记下了。”

 

“无事。这个名字本也不是什么秘密。”

 

“那你刚才……”

 

“方才是我失态。只是多年未在凡间之外的地方听见这名字,过于惊讶了。”

 

沈巍倒是没问过罗浮生的名字,偶尔叫他,也是一板一眼地喊将军。

 

——————

“你看这世间,山海相连,巍巍高山,连绵不绝。便如人生负重前行,永无停歇之日。不如,你便叫沈巍吧。”

 

那日小鬼王自昆仑君那处得了名字。在昆仑君面前尚且强装着稳重,其实心里早已微风轻过,自荒芜中开出花来。

 

小鬼王在林子里救了一条蛇。

 

“你这条蛇长得真是有趣,头上居然还有角。”小鬼王伸手戳了戳那蛇角,自己乐了。

 

“好了,伤都给你治好了。今天我就放你走了。还有,我是沈巍,昆仑君亲自给我起的名。”

 

小蛇灵识未开,哪里听得懂人语。只记住了稚气未脱的少年,对着一条蛇,兀自笑得开怀。

 

——————

一日罗浮生与沈巍切磋之后倚在石子上歇息。罗浮生一手撑着头,一手拿着沈巍自凡间带来的吃食,晃啊晃的,视线在沈巍脸上游离。

 

“沈巍,你怎么总带着面具?”

 

沈巍倒是坐得端正,闻言看了一眼罗浮生脸上的面具,一言不发。

 

“我这个面具,是在我受命镇守第七重天时,玉帝那老头非让我戴上的。以前我还不解,自我听过凡间兰陵王的故事后我便懂了,定是因为我太过俊美,玉帝担心九重天的仙子都被我勾去了不说,镇守第七重天也无甚威慑力。”

 

罗浮生说着朝沈巍一眨眼,若不是隔着面具,或许真能勾人心魄。

 

沈巍移开视线,手指抚上面具,嘴角一个轻微的幅度,“都已经习惯了。至于原因,或许是跟你一样。”

 

罗浮生分明从沈巍微扬的嘴角看出了落寞疏离。

 

“既然这样,那我可不可以摘下来,一睹斩魂使真容。”

 

罗浮生说着便真的探手去摘沈巍的面具,沈巍没躲,罗浮生的手触及面具,却只是轻抚面具上的纹路,也未摘下。

 

罗浮生收回手,仍作先前那副闲散模样。

 

“你知道我不会摘的罢。其实你说得对,我们戴面具的原因确实是一样的。”

 

面具,假面也。隐藏内心,进不来也走不出。

 

“斩魂使在人间是不戴面具的模样吧。如此看来,面具戴上与否,倒是于斩魂使无甚两样了。”

 

——————

凌霄殿上,罗浮生单膝跪于玉帝面前,面具落在脚边。这是罗浮生给玉帝行过最庄重的礼了。

 

“陛下,臣心慕鬼王沈巍,今禀明陛下,望陛下成全。”

 

玉帝盯着跪在地上的罗浮生,脸上阴晴不定。当初软乎乎地坐在自己腿上,趁自己批改奏折,抓着冠冕旒玩的小孩终究是长大了。会为了心上人收敛了平时模样与自己郑重行礼,会露出坚毅的模样与自己昭示决心。

 

“那鬼王有甚么好,值得你心心念念的,今日还与我面前作出这副模样。”

 

“浮生自小受陛下与王母抚育之恩,得陛下厚爱,为陛下效力,镇守第七重天。天界自是千般好万般好,只是除了陛下与王母,浮生从未在天界寻得一丝归属感。沈巍不同,他与浮生骨子里都是一样的人。这数万年来,即便每月只能见他一次,与他待在一处说说话,我亦觉得心满意足。陛下曾教导浮生,我们修道的,不必像西边那样枯坐禅,随心修心,寻己心。浮生的心,便是落在沈巍身上了。”

 

“呵,倒是会用我的话来堵我了。”玉帝似是气笑了,盯着罗浮生脸色越发不善,“既然这样,便依着规矩,去凡间渡劫罢。”

 

“臣遵旨。”

 

“禀陛下,浮生将军已去凡间了。您看该写个什么命数。”

 

司命神君将命格簿奉于玉帝,见玉帝虽是面色不虞,却也未真动怒,不由得暗叹,“这浮生将军当真是得玉帝爱护得紧了,要是换了旁人,不知是如何下场。”

 

“这小子从小在朕身边长大,朕还能不了解他?

以为朕不知道月老簿上那条红线怎么来的么?哼!今日来朕面前一番作态,还不是仗着朕拿他没办法么!”

 

“是,是,陛下圣明。陛下的好,浮生将军自是记在心里的。”

 

司命神君捧着命格簿站在一旁,点头附和。

玉帝一挥袖,“哼!浮生凡间的命数,你看着写吧,”顿了顿,“也别写得太狠了。看浮生那样子,倒是动了真情了。那鬼王朕听着倒是个薄情的,虽说有月老的红线横着,那也是浮生一厢情愿添上去的,对方到底如何,也未可知,此次除了历练浮生,也是验一验那鬼王如何。”

 

话已说到如此地步,司命哪还有不明白的,急忙领命为罗浮生写凡世命格去了。

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自那日面具之争后,罗浮生再未出现过。沈巍只当他终于厌恶了自己,不愿再与自己处作一处。

 

也是,自己本就是生于大不敬之地的鬼王,虽说得了昆仑神筋,升为半神,终究是不干不净,淤泥加身。

 

他是玉帝宠爱的将军,镇守第七重天,他是真正的神。就像夜明珠与黄泉的灰暗,自己与他亦是格格不入。

 

这数万年来的饮酒谈心,不过是因为隔着假面,谁也未曾摘下过。

 

然而事实上,那日回天界后,罗浮生便去找了月老。

 

月老嗜酒,尤其噬广寒仙子的亲酿,只是广寒仙子的亲酿向来只有玉帝设宴时才会有。而且月老酒量不好,月老宫中的小童,都知道自家仙人的脾性,一喝醉就容易乱点鸳鸯谱,是以平日里都将酒藏起来,即便是月老也找不到。

 

这日,月老依旧未找到酒,坐在石桌旁哀声叹气。

 

罗浮生提着酒过来,月老老远便闻到了,盯着罗浮生手上的酒壶直咽口水,就差扑上去了。

 

罗浮生却故意拿着酒壶在月老眼前晃了几圈,月老的头便也跟着酒壶晃,甚是有趣。

 

罗浮生将酒放在石桌上,打开壶盖,浓郁却淡雅的酒香四散开来,是广寒仙子的亲酿。

 

月老早已被酒香钩得醉了,伸手去拿酒壶却被挡了回来,只急得抓耳挠腮。

 

“将军啊,不知将军来,”月老咽下口水,“不知将军来所为何事啊?”

 

罗浮生将酒往前递了些,只是月老依然拿不到。方才慢悠悠地开口,“早听闻月老有一本姻缘簿,红线一牵,逃不过三世宿缘。如此神奇,我却未曾亲眼见过,今日来,是想借那姻缘簿瞧一瞧。”

 

听罢,月老急忙自袖中翻出姻缘簿,递给罗浮生,“姻缘簿,哦,姻缘簿,将军想瞧便瞧。”

 

罗浮生得了姻缘簿,月老也终于得了酒。

 

神族与鬼族的姻缘本是不归月老管的,但只要是上了这姻缘簿,牵了红线,那便是有效。

 

罗浮生将自己和沈巍的名字添上去,在两个名字间画了条红线,还用笔描了个粗,画上个死结。

 

这边月老却早已喝醉了,四处寻他那姻缘簿。

 

罗浮生拿起桌上的酒,喝了个干净,也醉了个干净。

 

待他醒来,已是过了许多日。急急忙忙去凌霄殿与玉帝表明心意,便又下凡去了。倒是没再见着沈巍一面。

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罗浮生死了,斩魂使还是斩魂使。不敢去翻那生死簿,不敢知晓他转世去了何处,甚至于黄泉路上也不敢借了私权,看他一眼。

 

本就是自己负了他。因着他与那曾数万年处作一处的人脾性相似,便自私地将他留在身边。他本应该拥有一个平凡的人生,不必承受如此煎熬。

 

“哥哥!”

 

沈巍回过神来,见一身白袍的弟弟已然走至身前,身后是清雅俊逸的乐神——公子景。

 

“面面来了,小景也来了。”

 

沈面凑到沈巍跟前,将沈巍仔仔细细地瞧,末了,得出结论——“哥哥似乎不开心。”

 

是肯定句。

 

眼见着沈面快凑到沈巍身上去了,公子景上前不动声色地抱着沈面离得远了些。

 

“好了,面面,我们是有事要与兄长说的,是吧?”

 

沈巍倒是有些哭笑不得。

 

羡慕吗?

 

“不知小景与面面有何事?”

 

沈面挣开公子景搂在腰上的手,又被搂住,转头瞪他一眼,却得到个温和宠溺的笑,愣是没了脾气。

 

公子景这才转头正视沈巍,“不知兄长可知道天界镇守第七重天的将军。”

 

公子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沈巍,只见沈巍一瞬迟疑后便恢复如常。

 

“知道。”

 

声音无波无澜。

 

“将军与我本是旧交。近日他历劫归来,与我吃酒时醉了,许是心中烦闷,与我一番醉言,倒是让我听见了些事情,与兄长有关。”

 

“兄长可知,将军本名,罗浮生。”

 

——————

“我第一次见兄长如此失态。”

 

望着沈巍步伐不稳地直奔第七重天的身影,公子景轻轻叹气。

 

“我也是第一次见哥哥如此模样。即便是那次哥哥找到昆仑君的转世,也未曾如此。”

 

“小景儿,你怎么不告诉哥哥真相。”

 

“傻面面。”

 

——————

罗浮生与公子景也是数万年的交情,比沈巍的数万年还久。

 

当初御魔之战,公子景一柄长萧,英姿凌厉,驱魔无数。罗浮生能与魔君对峙多日,自是少不了公子景相助。

 

御魔之战后公子景却拒绝了玉帝所有封赏,自寻了一处仙岛归隐去了。

 

罗浮生却知道,公子景在御魔之战中捡到个小娃娃,领回去当媳妇养着了。为了这小媳妇,公子景还特意去找过月老,画了红线。

 

为着这事,罗浮生曾取笑了公子景许久。

未曾想,最后自己也学了他,画了红线。只是这结局,却是大相径庭。

 

——————

“沈巍,你我之间本是没有这段孽缘的。姻缘簿上的红线是我一厢情愿加上去的,少时意气,以为借了这姻缘簿,你终有一日也会与我心意相通,殊不知,如此行为与偷窃有何区别。偷来的感情,有何意义呢?”

 

“我与玉帝老头说,爱了便是爱了,恨了便是恨了,我的便是我的。其实还有一句话我未说出来——不是我的,强求也好,终究不是我的。玉帝老头让我守着这第七重天,那我便守着罢。”

 

“沈巍,其实我知道,这名字是昆仑君给你起的罢,他予你神筋,助你升为神格,你数万年来于凡间寻找他的转世,若不是因为半神的限制,每月必须回地府一日,我们该是每月一日都见不着的。”

 

“此去凡间历劫,未曾想却是承了你的劫。与你人间数十载,却是成全了我一厢情愿的痴想。可是沈巍,你每次情动时透过我看向他人的眼神,能不能稍微淡一些,最起码,不要让我每次都发现啊。”

 

“浮生,你怎知你我二人谁先动的心?你怎知我看的不是那个戴上面具的你?你怎知我与昆仑,愧疚于心,却无儿女之情?你怎知,鬼族之人的姻缘,需得自己有心,才能写上那姻缘簿?”

 

——————

今日九重天甚是热闹。

 

玉帝设宴,宴请众仙,为浮生将军与鬼王沈巍二人结为良缘作见证。

 

五彩鸟拉来祥云,天庭上红绸如火,众仙纷纷道贺,都比不上这一对新人眼底的情意,只有彼此。

 

——————

“沈巍,你可知道我的真身是什么?”

 

婚后某日,罗浮生突然拉着沈巍,问他是否知道自己真身。

 

沈巍反手握住罗浮生的手,眼中满是宠溺。

 

“好像是,龙?”

 

罗浮生的眼神霎时亮了,看着沈巍促狭地笑,“是啊,就是龙。”

————

以下个人叨叨叨,关于沈巍的一点想法,可以略过???

今天在b站看了一个小可爱剪的巍巍生贺视频。

我可能看得太多巍巍温润公子,笑魇如花。他低眸浅笑,一顾倾城。

却忘了他也乖张孤寂——我不喜欢,不如不生。他曾厌恶自己鬼族的身份,我想是因为他本就心怀良善。万事有善有恶,谁又分得清楚。老祖宗确是明白,太极中一黑一白。

也忘了他为一人守着天下,负重前行——巍巍高山连绵不绝,便如人生负重前行,永无停歇之日。原著中的斩魂使也许存了私心,剧版的黑袍使确是完全为世间而存。看他一人行路,背影挺直,众人躬身道敬,又存了几分心思。

写到这里真的很敬佩P大,也敬佩龙哥,为我们呈现一个真实的沈巍。

视频最后看到巍巍的笑,我真的哭着又笑了,这样就好。

叨叨这么多,其实就只是一些个人粗浅的感想,我并不真的了解沈巍这个人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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