曦澄立秋活动|【曦澄】海中月是天上月

七夕 & 立秋活动文


(某人太懒了就只写了一篇,从七夕到立秋)


某些私设,切莫考究,感谢(原著向,江澄中心)


今日甜度:红线祠


海中月是天上月,眼前人是心上人。向来心是看客心,奈何人是剧中人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《倾城之恋》


忙过一天的公务,江澄才算有时间休将片刻。管事已来过三四次,不时添些茶水吃食,茶水倒是去了不少,吃食却是一点没动。


江澄将将搁下笔,手扶上略有些酸痛的脖颈随意按压,抬头便见管事又进来了。


管事躬身道一声“宗主”,江澄便朝他点点头,幅度有些僵硬。


管家走近桌旁收拾,见桌上的吃食仍照样摆着,微微摇头,轻叹口气。


江澄一人打理偌大的江家,大事小事,事必躬亲,时而仍需顾着金小公子那边,金麟台与云梦两头跑,忙起来便忘了时辰。若是云梦哪处又出了些棘手的妖物,江澄也是推脱不得,必要亲自过去降伏才行的。每每赶回府中,莫说这案上堆积的公文,便是江澄时常带了伤也不太顾着自个,身旁也缺个知冷知热的人。江家弟子们俱是看在眼里,落在心里,倒是明里暗里给自家宗主各种暗示,奈何自家宗主一双杏眸,偏偏容不下自个。


“宗主,您一整日都在处理公文,还未曾进食,厨房里一直为您备着晚膳,已差人去取了。宗主先吃些糕点,垫垫胃。”


“麻烦江叔了,您也早点歇着吧。”


许是饿得过了,江澄这会倒是不怎么有进食的欲望。只是管事一番心,江澄也不忍拂了老人家的意。


揉过一会,脖颈上的酸意去了许多,江澄放下手,自桌上随意拈起块糕点便往嘴里去,细细的酥渣落在胸前衣襟,江澄不甚在意地拂去。


江澄吃一块糕点的间隙,管事已将桌案收拾妥当,立在一旁。见江澄并没有伸手拿第二块的意愿,走上前去将食盘推进了些,“宗主再吃些吧,也是讨个巧头。”


江澄这次看清了,桌上摆的尽是些七夕乞巧的食物。


巧果是用面粉炸过的,裹着层蜂蜜,暗黄的光一照,那蜜色便细细地流。巧酥是特意去外头的糕点铺买的,雕出美人像,栩栩如生,每年七夕就数那家铺子活计最好。还有些莲蓬白藕,定是自家池里采的,那几个小弟子一早就在池里忙活,还当自家宗主未曾瞧见。


江澄自是知道自家弟子们的心思,只是,只是江澄素来是个脸皮子薄的,有些事终是明说不来的。倒不是像外头传的江宗主择偶要求有多苛刻,这么些年过来,江澄也不是那意气风发的少年郎,不是非要甚么素颜美女,武功不得比自己高,嗓门不得比自己大……便是个知冷知热,对江家,对金凌好就足够了,相貌武功如何倒是个次要的。


江澄观自己,早已过了而立之年,因着修行的缘故,面上倒是没什么痕迹,只是相比于少年清秀的模样更添了几分硬朗与成熟。脾气也不似早年那般一点就着,被日常琐事抹去了许多棱角。江家如今也算是富甲一方,吃穿用度各样排场,自是不会差。只是自己总是个忙的,也不甚会照顾女子细腻心思,若是冷落委屈了人家,到底是过意不去。


更何况……


外头响起阵嘈杂声,是几个年轻小弟子的玩闹声。倒不知是个甚么稀罕物什,让他们没抑住自个玩笑的声音。


管事瞧着江澄的面色,说道,“年轻弟子到底是活泼些,禁不住性子,怕是扰了宗主清静,属下这便去管教一番。”说完又瞧了眼江澄。


“不必,”江澄止住管事,自椅上站起,一手捋顺了衣袍,一手拾了块藕酥,便往外走去,“我出去走走。”


江澄身后,管事眼底松了几分,转头又吩咐人将晚膳送到宗主常去的亭子,再备上壶好酒,送到了也不必在跟前伺候,自去歇着,与人度这七夕去,莫要随了咱家宗主,身边也没个体己的。


——————

江澄倒不会真的去看年轻弟子们的把戏,只往惯常去的亭子里去了。


亭子是修在池心的,孤零零地立着,夏日里大片大片的荷叶子在四周浮着,夜风过,荷叶子晃,水也晃,泛着粼粼波光,是天上的月散着辉子,也有一两颗星子落在荷叶子上的水珠,倒真像是盛了珍珠来。


亭子唤作望月,为何是望月呢?江澄抬头望去,奇也怪也,今日这天幕上挂了两个月亮,俱是皎洁明亮,幽幽地放冷光。


莫不是广寒仙子为牛郎织女之会,又另起了一座?江澄便笑了,先是嘴角上扬起幅度,接着杏眸弯成月牙状,最后整张脸都明媚起来,月儿洒落,旋即又被这人的笑羞红了脸,想躲进云里去。


只是一晃眼,这笑便不见了,月儿呆呆愣愣地停在原地,因着那人侧身的角度,投下一片阴影,有什么匿在黑暗中。


自娱自乐的本事倒是越发娴熟了。江澄收回目光,侧过身来瞧着廊柱上的纹路,歪歪扭扭的一幅画,笔触稚嫩粗糙。亭子是不久前翻修过的,廊柱皆是用漆重新粉过,只这一块直愣愣地呲着,显得突兀。


儿时与人一同作的画,倒也称不上画,不过是亭间嬉闹的空隙,随着兴致随手涂几笔,当时便拋之脑后了。那几年,拿了酒壶就坐在亭沿,一口一口地就着壶口灌,喝醉了就盯着画瞧,总觉得画里的小人儿都鲜活过来,亲昵地揽着肩,准备翻过围墙出去玩,又被轻柔的声音喊住,注意力全被那碗汤吸引过去,也顾不着玩了,紧接着是略显严厉的话语,二人推推搡搡地又做功课去了。醒过酒,还是那轮月儿挂着,影子落在亭内,江澄酒壶一举,对影三人。


看过了街角玩闹的孩童,哥哥护在受欺负的弟弟面前;看过了田埂上忙活了一天的农家夫妇,互相擦着汗,走进夕阳;看过了三十夜里,满堂烛火,圆桌围了一圈,不知谁起了头,哄笑一团……云梦的百姓们过着各自的小日子,安乐之余,总会道一句云梦江家江宗主的好。


看过了世间百态,还有什么看不开的。那点子陈年旧事,说得上谁欠了谁?如何说的清,最后你一句对不起,我也无从回应。你与人从此逍遥,心里也是念着江家的,我担着宗主之任,终归也是记着你的。说到底还是情,千丝万缕的,理也理不清。前半生是形影不离的兄弟,后半生是各自为家的亲人,总是斩不断的。


“宗主。”


弟子端着食盒进来,一一摆在石桌上。江澄闻声转过身来,朝弟子摆摆手,弟子便离开了。


江澄走近石桌,摸一把酒壶,又在沿边坐了,一只腿支着,一只腿吊在外头晃。闷一口酒,望一眼天上月,还是那两个月儿,不近不远地隔着,不时有烟花开在双月之间,烟火的光被月光隐去了大半,倒是失了些动人的颜色。不用想也知道,街市上定是欢欢喜喜的行人,年轻的小姑娘与小伙子,各自偷瞧着,又飞快地撇过脸去,掩饰那一抹绯红,不一会,两簇目光又汇在一处,含了烫人的温度。也有些胆大的,拉着姑娘的手,送姑娘一场烟花雨,俘了芳心,藏进衣襟。


江澄有些醉了,看那月亮也不只两个。迷迷糊糊地将要睡过去,江澄想着,明早醒来就让管事将这廊柱再粉过。


——————

赖是天公不作美,江澄没能一睁一闭,今夕明夕。


一道蓝光由远及近,未及近到江澄身旁,江澄倏忽睁开双眼,化出紫电将那蓝光捕了,那蓝光便化作道符纸,原是传音符。


多少年了,江澄早已习惯在睡着时也保持绝对的警惕,一般修为的东西是近不得身的。


见无甚危险,江澄便用紫电将符纸勾至面前,凑近了细细瞧那符上纹路。只是今日喝了酒,醉意未消,若是隔得近了,定能发现江澄眼神涣散,根本未曾落在那符纸上。


瞧着便觉得醉意上头,江澄又昏睡过去。紫电仍勾着符纸停在半空,那符纸见江澄又倚着廊柱睡了,兀自落在江澄脸上,随着江澄的鼻息,一起一落。


江澄无法,一把抓了那符纸,掌心施了个法,失了力道,符纸便碎了。只是温雅和煦的声音自符纸中一缕缕溢出,又附在耳畔,窃窃私语。


“阿澄,可瞧见今夜的月?”


江澄觉得自己的酒醒了,条件反射般地去看那月,仍是那一双。掌心微动,江澄也化出道传音符,一会又讪讪地收了,只捡起地上的酒壶,又灌一口酒。


本来脱口而出便想问问,他那边是否也是两个月亮,一会又想,问了又有何意义。


那人也许在塞北广袤平地上骑一匹马,肆意潇洒,累了便在草地上一躺,落一身的星,不过想来那人雅正端方,也做不来如此随意之事;也许是独立于苍茫雪山,叹山上雪皑如云间月;也许是江南水乡,小舟轻揖,就着两岸喧哗,由月光引一回家的路。终了,两眼弯弯,千里万里送一道音。


既是两人的决定,如今一年之期将至,那人归与不归,从来不是自己能如何左右的。


若真是问一句得见几轮月儿,岂不是平添了羁绊。


想来也是,自己竟找不着个人,哪怕是问一句你看见了几个月亮。那人带着激动的颤音答道我看见了两个!


金凌那小子或许会愿意与自己答这么一出,只是这七夕佳节的,金凌定又混在那姑苏,与旁个耳鬓厮磨,哪有空管这突然多愁善感的舅舅。金凌少时倒是与江澄看过许多月,那时操心操肺的,总算把那小娃娃养大了,如今也能独挡一面,江澄倒是能放一点心。


想着又远了,江澄倒出最后一点酒,拎着酒壶走到石桌旁坐了。食盘里摆着的皆是精心准备的食物,江澄夹一筷子伸入口中,凉了,尝不出味道。


——————

定是酒还没醒,出了幻觉罢。那一袭白衣应该在塞北、大漠、雪乡,总不会出现在云梦江家的望月亭,抹额与衣袂混着风在身后飞,姣好的面庞上是温润的笑,一步一步朝自己而来。月光铺下,那人一身出尘的气质,倒像是下凡的谪仙。


白衣在江澄对面坐了,也不说话,只那双凤眼落在江澄身上每一处,不让人觉得突兀,反而是一寸寸的柔情。


江澄晃了晃有些昏沉的头,复又盯着眼前人,不是幻觉?江澄一手撑着石桌,探过半边身子,又伸着一根手指去戳那人的脸。温热的触感自指尖传来,直击中最脆弱的神经。江澄触电一般将手缩回,却被同样温热宽大的手掌擒住,停在空中动弹不得。


蓝涣见江澄小心翼翼的动作,无奈又心疼。这人总是不懂得顾着自己的身体,看这满桌残羹,今日定是又忙着忘了时辰,未曾进食又饮了酒。江澄晃晃悠悠伸过的手指,触之冰凉,所以蓝涣赶在江澄收回之前握住,想着用自身的温度暖一暖这冰凉的人儿。


这还不够。不管那人内里是多柔软炽热的赤子心,外在全身的壳子总是没有温度,总需要有个人倾着身心,暖着。


蓝涣就着牵江澄手的动作站起身,径直走到江澄面前,将人一把揽了。又握住另一只手,将江澄手指一点点舒展开,与自己十指相扣。


若说之前江澄尚且因着震惊未回过神来,如今落入一片温暖的怀,也已经反应过来了。


什么多年练就的警觉,不过是没遇到个人罢了。


江澄暗暗自嘲,感受到蓝涣的呼吸深深浅浅地落在耳畔,不用想也知道,肯定是一片粉红。


江澄倒还没忘了如今是个什么光景,猛地挣扎起来。奈何蓝涣臂力惊人,竟是一时挣脱不开。然后就被掐着下巴掰过脸来,蓝涣的脸在视野中放大,唇上温软。江澄却是不肯配合,挣扎更甚,咬上蓝涣的唇,血腥味在二人唇齿间蔓延。


二人唇齿分离,蓝涣抬眼却见江澄一双杏眸,眼眶泛红。伸手抚去江澄唇上血迹,蓝涣叹了口气,只把人箍得更紧,捏了个诀便一起消失了。


一阵晕眩中江澄触到实地,怒火中烧正要与蓝涣问罪,却被人笑眯眯地转了个方向,抬眼便怔住了。


年岁久远的木门朝两边敞开,露出内里大堂正中央的泥像——深红帷幕下,月老手执一姻缘簿,笑着俯瞰众生,等着有缘人前来,在蒲上跪了,落下一抹红线,好促一段姻缘。


“蓝曦臣!你到底想干什么!”


江澄这回挣开了,摸出紫电横在二人之间。眼眶还是红的,只是眼神躲躲闪闪,也不敢直视蓝涣。


蓝涣上前一步握住紫电,紫光呲呲地闪,却并不灼人。琥珀色的眼中露出笑意,蓝涣道,“阿澄,我回来了。”


江澄没有抽回紫电,也没有答话,只把视线移到蓝涣脸上,盯着瞧。


蓝涣由着江澄的视线在脸上逡巡,微凉。


“阿澄,一年之期已至,我回来了。”


江澄眼神闪烁片刻,蓝涣感到落在脸上的视线渐渐带了温度。


“想清楚了?”


“想清楚了。”


“不走了?”


“不走了。”


“哼。”江澄转过身去,一拽紫电便往前走,蓝涣被拽的一个趔趄,很快又稳住身形,由紫电牵着往月老祠里去,瞧着那人的背影再也止不住笑意。


————

骑一匹马踏过无垠的草场,置身此间只觉天高海阔,自身渺小,心里却空落落的,缺了一块,也不知是为何。累了便在草上躺着,仰头看那星星点点。想来从前的雅正端方,在这无垠之际也都拋之脑后了。星幕澄净,不带一点杂色,瞧着便想起那双杏眸,一般的清澈澄明。


随人乘了船,入眼是无止境的蓝,天与水融于一线。正巧观一场海上日出,金黄的线一束束散出,一点点露出弧度,水光粼粼,洒了金子。正想吟一曲“万丈光芒染海风,波涛汹涌四时同。雄鹰展翅三千里,日月乾坤一线中”,眼前却尽是那人的笑,少时意气,炽烈风扬。


最终还是回了这江南水乡,揖一叶扁舟,随着细水温柔地飘,看两岸欢声笑语,十里人家。仰头见月,却是一双,化了传音符送与那人,没察觉自个笑得痴傻。一双璧人闯入视线,共执了一条红线,笑闹着往手间缠,心底忽然便有了计较。


——————

深夜已至,月老祠里只他二人。


想着是不会再有人来了,小沙弥靠着桌案打瞌睡,头一点一点。


江澄本想不惊动他人,自取了桌案草蒲龙凤烛置于月老像前。蓝涣却坚持把那小沙弥唤醒,客客气气地讨了大红帖子,请那沙弥帮忙做个见证。直到沙弥迷迷糊糊地应了,蓝涣才道一声“多谢”,牵着江澄在案前跪了。


江澄这会失了气势,任由蓝涣动作,埋着头也不说话,暗红烛光下,是红得滴血的侧脸。


蓝涣执笔于大红帖子上写下几个字,横竖撇捺,每个字都认真描过,落笔郑重的模样,是江澄眼里蓝涣微蹙的眉与抿直的嘴,小心翼翼地落下每一笔,将二人厚重的心意都融进墨迹,最后晕开一点红。


蓝涣将帖子递一张与江澄,江澄双手接过,手上微微颤抖。抬眼望向蓝涣,撞进一双带笑的眼,温柔缠绵中混着坚定与归于一人的决心。


江澄便笑了。


“姑苏蓝氏蓝涣”


“云梦江氏江澄”


“愿结发为夫妻。东西南北,白首不离。执子之手,愿偕老。”


二人相视一笑,眼底的情意自不用说。


他行过万水千山,回首,见他。用了十成的耐心与等待,两颗心绕着圈,终于合于一处。


一旁站着的小沙弥却张大了嘴,看着面前跪着的两个男人,磕磕跘跘地念着证词。


“喜今日赤绳系定,珠联璧合。卜他年白头永偕,桂馥兰馨。此证。”


红帖写过,月老证过,便是再也推脱不得了。


一对龙凤烛,照碧影一双。


——————

第二日是立秋,江澄作为云梦江氏宗主,需得为秋忙会主持开幕。


往日里,江澄总是早早醒来,准备相关事宜。今日,管事已催人在宗主门前转了数次,也未见得江澄出门。


眼看着日上三竿,宗主房门至今未曾开过。小弟子心里着急,一咬牙,抬手敲上宗主房门。连敲三次,正准备破门而入时,内里有人声应了,听着却不像是宗主的声音。


该不该进去?小弟子正与自己作斗争,房门从内里打开了。入目是江家的紫袍,只是这人却不是江家宗主。


小弟子怔愣片刻后欲拔剑,却被人一手阻住。那人脸上挂了赧然的笑,低声道,“抱歉。阿澄还未醒,若是有事,不知蓝某可有幸代为转告。”


蓝姓,容貌无双,气度非凡,君子之风,武力高强。自宗主房内走出,唤宗主阿澄,低头时脖颈上露出令人脸红的痕迹。小弟子觉得信息量有点大,需得找同门师兄弟讨论一番。


蓝涣返回内室时江澄已经醒了,正坐在床沿上环顾四周,似在寻找什么。见到蓝涣身影才似放松下来,靠在床头,视线却未离开蓝涣。


蓝涣走过去,将人轻柔地揽了,“阿澄,再睡会,昨晚定累着了。”


江澄在蓝涣怀里翻了个白眼,心道这人脸皮真厚。开口却答非所问,“这江氏家袍穿在你身上倒也合适。”


——————

“既是阿澄不信我,那便一年为期。到时涣若再回莲花坞,只盼仍然能讨了阿澄一杯茶。”


“蓝涣,我非是不信你,只是修行之人,一生太过漫长,若你有一日后悔,我该如何自处。一年之期,不论你如何归,茶总是为你留着的。”


——————

神神叨叨地,终于写完了。

这个舅舅,好像特别多愁善感,想得特别多,没有凌厉的气势。

因为在我心里,舅舅始终是个温柔的人。少时太多磨难,舅舅要安上一身刺作为防御。可是随着世道安定,细水长流的日子终会将人的棱角磨平,露出柔软的本质,特别是在自己最爱的人面前。

这个故事其实就是,我给你选择的机会,你远行世间,归或不归,我总在原地等着你。幸而你远行归来,我亦未曾离去,两颗心,终是到了一处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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